站起来,朝阿云微微一笑,懒懒道:“叶姑娘对裴某这般相信,倒是裴某的荣幸了。”言罢朝犹自不相信伸出手为唐潇潇把脉的王遗风眨眨眼,笑意加大,“喂,铜铃兄,可诊出了什么来?”
王遗风不可置信的放下手,因为被莫名其妙起外号不好的脸色缓和了许多:“小兄弟的医术果然出神入化。”
裴元收好自己的针,身后两个小童就一个拿出笔墨纸砚,一个找好整齐的可以当做桌面的石头铺上宣纸,裴元一边提笔在那宣纸上写着药方,一边对王遗风道:“铜铃兄,虽说这位姑娘的命是保住了,可终究还是要养一养恢复一下的,你照着这个方子给她吃上个四服药,也就差-不-多……了,好了,拿去。”
阿云看着风流俊秀的裴大师兄葱白似的手指挑着书着如其人般隽永的字体的药方,王遗风黑着脸接过来那场景,就不禁噗嗤一笑。
裴元挑眉:“很好笑么?”
“不好笑……你为什么,要叫他‘铜铃兄’啊?”阿云边笑边问。
“你不觉得,”裴元朝她眨眨眼,戏谑道,“他瞪眼睛的时候,特别像是瞪着两只铜铃吗?”
众人:“……”
最后陆危楼因为明教法王刺杀教主反而身死担心教内变故回去了长安,剩下的人自然都朝着阿云所谓“某个风景秀丽的灵谷”(万花谷)进发了。
他们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带着面具的年轻公子,在远处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唉。没想到死的居然是萧沙,啧啧啧,真是没用啊。看来,我又得回去请罪了。”面具下看不见的俊秀容颜上浮出一抹诡谲的笑意。
“哼,王毛仲,你算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家奴,也敢来指示本公子?”他挥了挥衣袖,整个人就轻功纵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