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自己乐了:“怎么是这曲,这场景似曾相识,可惜闵瑜不在。”
话里的口吻像是闵瑜还活着似的,谢水流笑:“可说呢。”
即便上次闵瑜也不在,在的是林栖之。
现在还是她们三个。
这话,她没说。
李姐对上次闵瑜身上的那玩意儿也多少有点怀疑,但李姐也没有说。
李姐说:“我们也没中邪,换个歌,随机推荐吧。”
随机了一首张智霖的《难得糊涂》。
谢水流看向车窗,过了会儿说:“李姐,等鬼信物收集全了,我就去好好找个全职工作做。”
“跟我交代什么?我是你other?”李姐把音乐声音调大了,谢水流打开地图导航。
来来回回多少趟,废了一辆破车,这条路线恐怕是最后一次走了,后视镜倒映着猫的脸,猫俯卧在一张毯子上隔脏,音乐回荡,半途,谢水流从打开的窗缝中嗅到铁板烧的气息,追着正在蹬车离开的摊主两条街,蹲在路边吃了夜宵。
李姐说第二天早上要她起来跑步,她答应着,把手里的鸡柳撕下几绺递给猫。
李姐转过头不看,猫就着她的手和她分享了一点铁板烧,这一晚上都是林栖之而不是原来的猫。
回去以后,谢水流把猫摁在手机前面打字。
最要紧的一个问题是,既然不是双胞胎,那是不是有一个鬼侵占了赵馨然的身体?林栖之说没有,如果是有一个鬼在现场,那她作为外来鬼一定有所知觉,答案是没有,那个家无比正常,家里还有三口之家的全家福,可见的确有一个海员父亲,母女合照也很多,并没有其他人的生活痕迹。
谢水流沉思,铁板烧太咸了她正在烧水,水壶的温度指示数字慢慢变化,她端着空杯子愣神:“那为什么会有鬼信物。”
“但里面确实有怨念存在。”林栖之敲字。
谢水流低眉瞥一眼,看水到了五十度就端起来:“那就是活人的怨念吗?活人也能有鬼信物?”
“不,一定有人死了。”猫敲字,而谢水流已经把水喝完了。
“不纠结了,鬼信物已经到手,问号也没了。我答应你,最后再把这只猫送到居委会……”话没说完,猫用爪子指了指水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