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穗能用一坛酒打发掉他,不知道多情愿。
不过可惜,郭嘉没有立刻离开,反正不是打仗时他基本是不管事的。
没想到,郭嘉居然和贾诩撞上了。
一老一壮相遇在田埂,旁边还站着一个摸不清抓状况的曹穗。
她忘记了,贾诩平日里将养生贯彻到底,基本上都是城里的宅子住一段时日,就自已跑到田庄来住。
曹穗瞧着两个迎面对视的人,莫名从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身上感受到相同的气场。
郭嘉自是不识贾诩,但此刻明明脸上挂着笑,但眼底却一片冷漠,“这位老先生好,在下郭嘉郭奉孝。”
贾诩老神在在,依旧是那副叫曹穗听吐了的说辞,“在下贾诩贾文和,乃女公子心善愿意给一个栖身之所的老人而已。”
郭嘉也跟着道:“那倒是巧了,某也是蒙女公子心善,愿意纵容胡闹的一个体弱之人而已。”
曹穗:……
当着她的面就把她当作借口来胡说八道,可以稍微尊重下工具人吗?
听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交锋,曹穗脑袋都转不过来。
难道这就是老狐狸和小狐狸互相看不惯的修罗场?
曹操挖不动的墙脚曹穗:送不走的毒士
曹穗左看看右看看,然后十分自然地留下两人在那唇枪舌战地交锋。
然后两个人的脑子瞬间冷静下来,莫名其妙地跟上曹穗。
曹穗颇为无语地发现两人好似她那左右护法,只有不理解,难道缺少了她这个观众,他们两个人就不能继续斗嘴呢?
郭嘉离开时轻飘飘地询问,“女公子,若是我将文和先生在你这的消息传给州牧,你会不会介怀啊?”
曹穗反问,“我说介怀你就不告诉?”
郭嘉一点都没有原则,说:“那当然,毕竟我还想喝女公子酿的酒。”
曹穗不在意道:“我不介意,若是阿父能把文和先生撬走,我再额外多送先生你一坛酒。”
郭嘉眼睛一亮,酒面前更是毫无人性,“必须自愿吗?”
曹穗:“…奉孝先生,平日里别单独出门,习惯带上两个人。”
不然就凭他这张嘴和不当人的程度,很担忧哪日被人套了麻袋。
不必须自愿,难道还打算武力值胁迫不成?
郭嘉笑笑,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第二日曹操便赶过来田庄。
曹操一副哀怨控诉的表情盯着曹穗,“穗儿,你这有了厉害的谋土,怎么不主动告诉阿父?难道你我父女之间防备至此吗?”
说着好似十分委屈,可惜曹穗就站在那平静地看着他表演。
昨日才走了一个,今日倒是又来一个。
“阿父,你若是能将文和先生挖走,我没有意见。”
曹操变脸极快,“穗儿,阿父听闻你酿了一批好酒?”
曹穗转身就走,还不忘提醒他,“文和先生用膳和休息时间都固定了,阿父别在我这耽误了。”
曹操假惺惺道:“穗儿放心,不过是目前人手紧缺,等以后阿父肯定还给你。”
曹穗背对着他挥挥手,不知道是不用还是一个字都不相信。
曹操不浪费时间立刻去找贾诩,贾诩见到过分热情的曹操都没来得及退后,被他迅速抓住手,扯都扯不开。
向来所向披靡的贾诩嘴角抽抽,微微向后仰,避免和眼前暗中笑得眼角炸褶的糙脸距离过近。
“这位就是文和先生吧,虽是第一次见面,可曹某真是和先生一见如故啊。”
贾诩笑容差点没稳住,耍嘴皮子可以,但曹操这喜欢动手动脚的习惯实在叫贾诩招架不住。
他实在不习惯和人如此亲近,已经打破了他舒适的社交距离。
“州牧言重,老朽无才无德,州牧手下人才济济,当不得这般看重。”贾诩损起自已来毫不留情,从一开始就把话堵死,绝不给一点机会。
但曹操是什么人啊?
两人算是棋逢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