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准了她这一整天的情绪。
池宴歌不想理陈序青,眼睛只看着电视:不是要保持距离吗?最好别跟我在这里单独聊天吧。
陈序青没吭声,手还在捏她肩膀。
池宴歌抬手,摁住陈序青:肩膀不酸,不用捏。
陈序青的声音一下靠近到她耳边,她好像能想象出陈序青弯腰俯低的动作:池宴歌,我们之前都说好了,你可别当小气鬼。
池宴歌转头,对上陈序青亮晶晶又坦率的目光,然后,陈序青松开手,光明正大地绕过沙发,到池宴歌身边坐下,眼睛看向正在播放的卡通,聚精会神。
这种感觉就像燃气不足的火苗,冒一下,被陈序青的风吹一下,再冒一下,又被吹一下。
始终摇摇摆摆,无法膨胀,也无法熄灭。
陈序青的手就放在她旁边,再这么跟陈序青坐在这,池宴歌难保自己能忍住不跟陈序青靠近,池宴歌放下胳膊,准备起身离开。
陈序青拉住她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像猛烈的电流,从池宴歌的指尖一路窜进池宴歌的心脏。
陈序青眼睛依旧看着幼稚卡通,声音一本正经:你别走啊,一会儿汤茯该以为我们两个又吵架了。
n-小气
这头, 汤茯把没下叫的牌一推,垂头丧气:算了算了,不凑热闹了, 你们玩吧,这班上得我打牌都退步了。
自打池宴歌离开科室,汤茯才切身体会什么叫真的忙, 尤其心外科把未来副主任的重担压在了她的脑袋上, 汤茯又累又不敢懈怠,这好不容易有空轻松一趟,发现过度劳累的脑子都不带转的了。
她从牌桌起身,去望那头坐在沙发上的两个人。
池宴歌和陈序青之间隔着一人宽的友好社交距离, 背影都笔直端着, 非常认真观看荧幕里自动轮播的樱桃小丸子。
没办法没办法, 还是过去救救场吧。
汤茯快速往那静止的两人身后走,朗声道:哎,这动画片有这么好看么?你俩看这么入迷?
闻声。
陈序青瞬间放开拉着池宴歌的手, 手忙脚乱拎了个抱枕捂在怀里, 心想差点露馅, 幸亏有沙发遮挡。
还行啊,回味童年。陈序青说。
汤茯哦了声, 眼珠子一转, 愣是硬挤在两人中间的空隙坐下。
甚至, 这动作挤得池宴歌自动往沙发边缘让, 池宴歌茫然地看眼陈序青,陈序青悄悄对池宴歌比了个嘘的手势以作安抚。
这一切, 汤茯浑然不觉, 只顾着跟陈序青说和:哦?你的童年也是看这个吗?你应该跟我们有差了几岁吧?我刚才打麻将还跟她们在聊呢, 她们都挺好奇你跟池医生啥时候认识的,我说你俩是邻居,她们就说你俩有缘分而且还能保持这么多年关系还这么好,我说也是啊,这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咱们无论发生什么,都不是天大的事
一旁池宴歌起身:你们聊,我去牌桌。
汤茯昂头:什么?你会打麻将?
陈序青拍拍汤茯的手:她会,而且很厉害。
这说的。
从来没见池宴歌上牌桌的汤茯一下来劲,紧跟着池宴歌起身:我不信!我跟你去看!
本来在牌桌上的人就是打着玩,见池宴歌走近,立马招呼她:池主任,你玩吗?
汤茯摆摆手:别主任主任了,她已脱离苦海,请直呼大名。